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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-03-14 14:36 来源：体育画报 作者：《体育画报》记者 杨凝
2010年12月24日的首钢体育中心内，北京男篮即将迎战远道而来的八一队。因为是圣诞前夜，又加上周末，这天前来看球的球迷并不太多。体育中心附近的餐厅被圣诞气氛笼罩，一对中年夫妇从球场一层的快餐店走出，缓缓步入体育馆。赛场内，观众陆续就座。
球场边，八一队主教练阿的江正在布置战术。一个小球员听得特别仔细，今天的比赛对他来讲尤为重要，20岁的他急于在队里站稳脚跟，也希望在家门口打出一场好球回报在看台上的父母。
他叫王凯，在八一队已卧薪尝胆10年，在解说员口中，他是刚刚20出头的小将。可他清楚地知道，自己今年已经24岁，如果这个赛季再打不上主力，前景着实堪忧。看台上的一对中年夫妇是王凯的父母王泽和与周英。王泽和，前八一队运动员、教练。周英，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100米栏冠军。
以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实际的情况是，在这一天，王凯身在美国纽约州的果园公园(Orchard Park, NY)，和家人在一起，准备度过圣诞。他并不是八一队的篮球选手，而是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(NFL)布法罗比尔队(The Buffalo Bills)的新秀球员Edward Wang。
如果在30年前，王凯的父亲王泽和没有只身赴美，如果在26年前，王凯的母亲周英如愿参加奥运会，那么也许我们之前的假设真的会变成现实。但历史没有如果。如果我们非要抽丝剥茧般地厘清王凯命运的脉络，恐怕要把时钟拨回到40年前。
1972年，14岁的王泽和是兰州部队田径队的跳高运动员，5年后在一次广州冬训时，他被八一田径队的教练发现，当时王泽已改打手球。八一队的教练知道他在跳高项目上的潜力，于是在1977年冬天，年方20岁的王泽和从兰州部队队来到位于北京黄寺大街附近、全国闻名的八一田径队。等待他的，除了新的环境、教练、队友，还有他未来的伴侣，跨栏运动员周英。
周英比王泽和年长两岁，来自大连的她比王泽和早4年来到八一队，在此之前，她是大连警备区队的篮球运动员，1973年7月，周英参军入伍，来到八一田径队。当王泽和来到八一队时，周英已是跨栏队的佼佼者。一年后，他们相爱。在那个年代，在部队的运动队中谈恋爱还是禁忌。
“那时八一队的规矩就是如果谈恋爱，一定要走一个人，”王泽和回忆道。而他们的对策是，一切公开。
那是1979年，在知会领导后，八一队党支部开会，先开小会，再开大会。“开大会的时候，所有队员教练都在。领导在台上说，今天我们宣布一下，周英和王泽和从今天起，可以正式谈恋爱了，”周英说。
同年一月，中美建交，邓小平随即出访美国，所谓“破冰之旅”。同年12月，苏联入侵阿富汗，从此开始长达近10年的阿富汗战争。1980年，美国政府号召世界各国抵制莫斯科奥运会，当时中苏已经交恶，1980年在中国奥运史上便成了一个空白年份。
回想不能参加奥运会的心情，曾经的跨栏队队长周英说，她当时并未想太多。“那时的运动员比较单纯，基本上教练让练什么就练什么，队长让怎么走就怎么走，政委让怎样做我们就怎样做，用部队的话讲，‘一切行动听指挥，’没有任何想法，没有。”
王泽和的父亲王世林是留美的高级建筑工程师，上世纪50年代响应号召归国参加建设，满腔热血地回国，在铁道部任职，赶上政治运动，“文革”时被发去五七干校，和另一个工程师一起被分配在山上看高粱地。王泽和的童年记忆是自己养了三四条大狗，跟着爸爸上山下山，来回一趟两个小时。干校虽然也有小学，但王泽和更多的是跟着这两位高粱地上的高级工程师学习。
“如果学校有书念，父亲不会叫我去当运动员的。他知道学校已经念不出什么结果来了，干脆你个子长得也高，当运动员去吧，对他们来讲是这种心理，”王泽和说。
但父亲并未因此放弃希望。“文革”后期，王泽和的父亲给他买来很多英语教材。“父亲跟我说，迟早有一天会用到，我们当兵的时候时间也多，就开始自学英文。”
王世林于1979年赴美，定居弗吉尼亚。两年后，王泽和也收拾行囊，准备去美国学习。临行前一天，王泽和坚持要和刚从埃及比赛回来的周英领结婚证，希望可以有一个承诺，如果可能，未来把爱人带出去。
“他当时说我不跟他登记他就不走，然后我们就僵持到晚上5点半，5点45分我们俩从黄寺八一队出来，在六铺炕居委会登记的，人家6点就要下班了。”
次日，王泽和远赴美国。在威斯康星学习、工作了半年后，辗转至弗吉尼亚，与母亲和妹妹住在一起。之后的日子里，他一直在中餐馆打工，结束了自己的运动生涯。
在北京，周英还在坚持训练、比赛。之后三年，她一直是全国最出色的跨栏选手。她和所有全国顶尖的运动员一样，都等待着下一届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的到来。
希望破灭的冬天，周英带着50美金(国家规定只允许带50美金出境)离开中国，来到弗吉尼亚与丈夫团圆。到美国的第6天，她便开始在当地的湖南餐馆任服务员，每天工作14个小时，一周6天，月薪500美金。
时间一点一点往前走，夫妇俩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。三年后，夫妇俩在费尔法克斯县(Fairfax County)买下第一栋房子，王凯在那里出生。之后24年里，这对夫妇搬了三次家，其中两次都是为了让王凯更好地打球。年幼的王凯跟着这对八一田径队的父母从6岁开始了体育训练，也是在这一年，在吃麦当劳时，王凯被社区球队的教练发现，开始打橄榄球。但他更喜欢的还是篮球，会参加学校篮球队的训练。
“其实我们在王凯小的时候，和现在的中国人一样也不懂橄榄球。但是我们懂运动，懂训练。王凯很小的时候，我们知道他将来个子会很大，所以一定要注重基础训练，比如速度、小力量训练，”王泽和说。
“因为运动员很多基础的小力量训练，踝关节、膝关节这种快速反应训练，如果在十二三岁以前没有很扎实的基础，到十五六岁时就everything too late，因为小孩子体重越来越大，做这些训练就越来越难。在他没有很高体重没有很大的时候，如果这些训练能跟上，等他长大后，肌肉的反应能力不会下降；而如果十五岁再开始练，神经肌肉各方面的反应就跟不上了，所以我们花很多时间在他的踝关节膝关节的基础训练上。”
除了每周的橄榄球、篮球队训练外，父母还会给王凯每周加练三到四次，每次两小时左右。而那时的王凯还只是个6岁的孩子。负重/不负重的体踵、每次5组的跳绳(50个一组)，膝关节的力量训练，包括中国人最传统的扎马步，一次10组，每次大概20-30秒。这些对王凯来说都是每周训练的必备项目。
“每天要做500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，这是必做的。你可以分50组做，一次做10个，”周英说，“不愿意也必须要做，这实际上是我们强迫的，因为王凯小时候很胖，如果腰部的脂肪不练下去，从健康角度讲也可能很麻烦，对他来讲是没有选择的。”
“他跑圈的时候，一堂课练下来，我们如果觉得他没有百分百投入，等他全部练完了，别的孩子跟爸爸妈妈回家，他留下跑圈。如果一堂课我觉得他只出了75%的力，400米的操场最少5圈。跑步对他来说是一种恶性惩罚，因为他很重，跑不动， 6岁的时候他就75磅(约34公斤)了，跑起来很吃力。”
“我真的不想跑，他们说这是必须完成的。我说好吧，”王凯回忆道，“但有时我真是跑不动了，死活就是不要跑了，这时爸爸会说，要不咱们去钓鱼？我们就一起去钓鱼，然后再回到运动场。”
小王凯有时一边跑会一边哭，但还是要跑完，而且还不能跑慢，跑慢会被要求更多圈，这样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他13岁左右。
“到10岁左右的时候已经看出一点样子了，在运动方面，不论是篮球还是橄榄球，已经比一般小孩子更有优势。毕竟绝大部分孩子在这个年纪都没有像他一样的训练，”王泽和说，“所以在10岁左右的时候，他的篮球在同年龄小孩子里已经算非常非常好的了，场均20分以上。他打中锋，个子高又是左手，13岁的时候，王凯比现在稍微矮一点，体重差不多200磅(约91公斤)，双手单手灌篮都很轻松。”
“他的梦想也是打篮球，”周英说，“我们也觉得他会打篮球，因为他很高。上高中的前一年，我们想说有两个月的时间让他回国练一练。他运动很好，在同龄的孩子里都很好，以我们中国人的观念，要稍微压一压他，让他谦逊一点，让他知道山外有山。”
就这样，在2000年的夏天，王泽和周英夫妇带着13岁的王凯回“娘家”，再次回到八一队。当时八一体工大队的队长正是他们的老朋友，曾经的足球国门李富盛。王凯作为“子弟兵”被安排在八一青年男篮训练。
“那些小伙子不仅是身体上强壮，他们的意志力也非常强，”王凯回忆道，“那时正值仲夏，天气非常热，在那里每天训练2到3个小时，在那个年纪，他们居然一点没有抱怨。那段经历对我意志力的帮助真的非常大，直到今天，我都觉得那是我做过的最困难的事。”
“当时他对我说，妈妈，这里小孩子的付出和我们完全是不一样的，”周英说，“场地没有空调，并且不让喝水，一堂课45分钟后才有休息，练得很苦很苦。我们对他说，你看他们都没有爸爸妈妈陪，而且他们的球衫在训练课结束都能拧水，你的球衫什么时候可以拧水？从来没有过，你都是在有空调的地方练习投篮。”
王凯与八一青年队的男篮队员同吃同住2个月，时隔10年，他说自己虽然不记得名字，但是闭上眼睛还能记起他们的面容。
周王夫妇带孩子回国其实还有一个目的，就是为王凯做骨龄测试，他们要知道自己的孩子今后能长多高，才能知道他能往哪个方向发展，是篮球还是橄榄球。
“我们觉得他能长到2米10到15左右，但测试结果说最高不会超过两米，”周英说，“测试结果很好、很准。当时我说不可能，他一定要比两米高，李富盛说你要不相信，我把‘李’字倒过来写。”
“之后我们就有明确方向了。因为王凯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，需要把那个学期打完。篮球比赛到次年一月份就结束了。”
王凯理解也同意父母的想法，选择橄榄球，在他来看也是个比较实际的决定。
“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区别，打篮球要求你的脚步移动非常快。这对我从篮球过渡到橄榄球有很大帮助，对上肢训练才是最大的不同，”王凯说。
而对王泽和来讲，最头痛的不是和小王凯的沟通，而是怎样安抚小伙伴们。
“他的很多小哥们儿都是篮球队从小打到大的，他不打了，很多孩子说，你不打了我也不打了，都要退出，我还要给其他小孩子做工作。如果你们一起退出，教练该找我来了，结果教练真找我来了，”王泽和笑着回忆道，“他说王你帮我个忙 ，我就给孩子们做工作就让他们继续打篮球，其实很多小孩子都是玩两到三个体育项目。”
从北京回去的那年冬天，周王夫妇不再控制王凯的体重，也开始着重对他的力量训练。在初三那年，王凯在橄榄球方面的表现已非常出色。
在王凯高中一年级时，王泽和在训练意见上和王凯的橄榄球教练有冲突，教练对他说，千万别把孩子练伤了。
“我也不能说这是我儿子，我高兴怎么练就怎么练。当时花费将近两万美金把地下室改造成了健身房，光举重的器械我就买了4套，还有一个标准的举重台专门练抓举。”
王凯就这样开始了很系统的力量训练，每周他会在地下室锻炼3次，每次至少一个小时，之后再出去做些短距离的跑步训练，把力量和速度结合在一起。
“Edward有很多朋友，最开始他训练的时候他们会来看，然后说，王叔叔我们可以一起练吗？”王泽和说，“我说当然好，人多了反而好，训练间隙相对大了，地下室有十几种不同的器械，多的时候会有七八个王凯的队友一起训练，然后在家里一起吃饭，大家都特别高兴。”
回忆起地下室的训练，王凯说：“开始并不是很有趣，对小孩子来说很枯燥，慢慢长大后，我逐渐开始享受训练，因为你真的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。”
“当时一同训练的有6到8名队友，都是很不错的运动员，”王泽和说，“后来教练知道了，请我到学校帮运动员训练身体素质。结果一直到王伟(王凯的弟弟)从高中毕业，大概7年时间，我都在学校做兼职教练。”
王泽和的训练方法被肯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，王凯在高二就拿到了弗吉尼亚理工大学(Virginia Tech，下简称“弗大”)的奖学金，这在周王夫妇家所在的县非常轰动，因为这里从来没有过孩子拿到奖学金，还是弗大的全奖，要知道，这所学校有全国大学排名前10的橄榄球队。而王凯更是弗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全奖获得者。
“那年7月4日到9日我们去参加弗大的橄榄球训练营，当时一共有来自弗吉尼亚和其他州的700多个孩子参加。快闭营时，教练就把所有的运动员集中到橄榄球场，黑压压一片，”周英说，“集中好后，Edward被叫过去，教练告诉他，这个信封是给你的。你能听到旁边的小队员说，‘信封是给那个亚裔小孩子的’，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。”
“当时的感觉棒极了，特别美妙的感觉，”王凯说，“因为那是我们定下的一个目标——拿到奖学金，进一所好大学。拿到奖学金的那一刻绝对是迄今为止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刻之一。”“当时所有人都来祝贺王凯，他的表现确实也非常出色。因为他们站在一起练习，你不用看运动员上身，就看脚，最快的那双脚一定是我儿子的。”
“他们有一个测验是倒退跑(back peddle)，”王泽和说，“王凯那时的身高就和现在差不多，体重轻一些，260磅(约118公斤)。但他的速度比身高五尺六、五尺七的小孩子都快，让教练非常吃惊。”
“对小孩子来说是个梦想，对我们也是个梦想。因为从来没有人想到他会拿奖学金，很多美国人都不相信，当时王凯同队四分卫的爸爸说，‘为什么，不就是长得高一些么，’我说，‘对，就是高一些。’后来在学校比赛，四分卫一度不给王凯传球，”周英笑着回忆道，“结果王凯在第二年又拿到了弗吉尼亚州最佳运动员，那是基于所有运动项目的评奖，全州每年只有一人当选。”
成功的道路当然不是一帆风顺。在大学二年级期末的一次训练中，王凯的左小腿骨被队友压断，医生估计需要12到16周才能恢复，这是他迄今为止最严重的受伤，直接威胁到在队里的位置。
“我到医院去，王凯说，爸爸你放心好了，我一定会回来的，”王泽和语调低沉，他知道儿子在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，“他只用了不到10周就回到场上比赛。那段时间我非常担心，因为受伤的直接结果会是失去在队里的先发位置。失去位置就意味着王凯需要在第二年重新和队友展开竞争。”
提到那次受伤，王凯轻描淡写地说：“我缺席了5场比赛，但赶上了后面8场。”
同在这一年，主教练弗兰克·比莫(Frank Beamer)要求王凯从近端锋改打左截锋，任务从进攻变成防守，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从未想到过的、前所未有的挑战。
“我开始真的不想改变位置，因为高中四年和大学前两年我一直司职近端锋，我想更多地触球，并且达阵得分，”王凯说，“之后教练、父母和我商量，打左截锋无论对我还是球队来讲可能都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位置更换意味着王凯在一个冬天的时间内，需要把体重从265磅（约120公斤）增加到315磅（约142公斤），并且速度不能减慢。第二年，左截锋王凯吸引了很多球探的注意，他多年训练中取得的优势也得到完全的展现。
改变位置后的王凯更加出色。去年4月，他在NFL选秀中于第5轮被布法罗比尔队选中，签下了一份4年近200万美元的合同。
“那感觉特别棒，我当时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，所有的高中朋友和教练在一起。我们一起看着电视，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时，感觉真的棒极了，”王凯说。王泽和当时哭了，觉得王凯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：“我们现在回头想，大人都蛮残酷的，父母把当年自己没实现的愿望加给孩子，王凯没有一般美国孩子那么多玩的时间。”
虽然残酷，但王泽和与周英觉得这对王凯来说并不是坏事。这对前八一田径队的夫妇在孩子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，因为他们，尤其是周英，清楚知道失去机会的滋味。
在国家田径队即将启程前往洛杉矶奥运会的前一天，组织上找到了周英。
“当时我的行李已经到机场了，基本上是最后一分钟，他们说你不可以去，”周英说，“当时就是懵了，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郑凤荣教练，她问我怎么了，我说我不能去了，他们说我受伤了。”
周英并未受伤，29岁的她正处于自己运动生涯的顶峰。周英不被允许参加奥运会的真正原因是，体育总局知道她的丈夫在美国，怕她比赛中出逃，从而出现第二个胡娜（注：胡娜为1982年在美国加州一次比赛中出逃的网球选手）。可周英真的会出逃吗？
“我不会，我为什么会？大陆这边条件这么好，而且之前与泽和约好，他5年后会回来。”此时的周英，军衔已升至副团，助理教练资格也批下来了，退役后可以留队当教练。 “从那一刻起我决定，如果要到美国，一定自己去，不用国家的名义。”
第二天，她拿了行李，默默坐着8路汽车从体育馆路回到八一队。
“前30年为国家，后30年为自己。这句话是我送给八一队的。”周英办好了全部离队手续，于1984年的11月24日离开中国。几年后，在地球另一端，夫妇俩生下了王凯。
王凯NFL的第一年是在伤病中挺过来的，先是踝关节受伤，然后是拇指韧带脱落。因为有了高中战胜伤病的经验，他做得不错，在新秀赛季得到了6次出场机会。
谈到以后，他说：“我想成为先发球员，一个伟大的NFL球员。也希望借由NFL与Under Armour的帮助，把橄榄球推广到中国。”毫无疑问，这位NFL创建91年来第一位百分百华裔球员的身上充满了商业价值。
“我们的使命是让运动员更好，也希望可以和世界上渴望成功的最优秀的运动员合作，”体育装备品牌Under Armour的首席执行官Kevin Plank说，“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王凯能把这一使命带到中国。”
“媒体对王凯的关注主要因为他改变了历史，”王泽和说，“这不仅因为他的中国面孔，而且他的场上位置是个传统美国位置，需要同时具有体重、身高和速度。”
“第一位百分百华裔的NFL球员是非常有意义的，因为这和体育如何在中国被接受有很大关系。如果中国的球迷看到王凯，一个华裔球员，自然会产生共鸣，”NFL China的首席执行官杨瑞奇（Richard Young）说， “至少我们会让一部分中国人对这项运动产生兴趣，Ed作为NFL的中国‘大使’，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进行推广工作。”
“这对他会有一些压力，”王泽和说，“因为他现在真是代表中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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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仔卡
发表于 2011-10-8 09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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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0-8 10:43